上几脚。
他当下挺剑再度袭去,他有数百年勤学苦练打下的底子,剑路沉稳,剑招绵密,一撩一刺、一劈一削,剑剑着实,手手稳慎,几乎找不出破绽。
然而无论他怎么强攻,苏毓每次都能凭着一根筷子化解,两人身法快得如疾风闪电,转眼间已拆了数百招。众人只听得清越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始终不见玉箸断裂。
白长老越战,心中越发焦急,他已有力不从心之感,苏毓看似被动迎击,却始终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若是拖下去,早晚会让他找到破绽,而且自己一直在消耗灵力,对方却只在格剑的瞬间用灵力相抗,一触即收。
他从未见过这么抠门的打法,但这样打下去,自己的气海迟早被他耗空。
想到此处,他暗暗运气,灵力从气海涌出,灌注在本命剑上,剑气汹涌,剑光有如冲天直木,围观众人忙运气护体,这才没被殃及池鱼。
苏毓看着火剑向他横扫而来,知他这一击押上了全力,也不藏锋,拈起玉箸一架。
白长老只觉一股霜雪之气扑面而来,灌注全力的一剑偏偏劈不下去,剑身上的离火刹那间熄灭,剑尖结起霜花,迅速蔓延到剑柄,白长老手掌一阵刺疼,竟被冻在了剑柄上。
苏毓用玉箸将剑一拨,白长急退一步,挥剑再斫,却听连珠似的“叮叮”几声,数十招之后,苏毓反守为攻,白长老勉力招架,被根筷子逼得连连招架。
苏毓忽然将手一扬,玉箸离手,发出利箭般的破空之声,直取白长老面门。
白长老一惊,不及闪避,横剑一挡,玉箸却径直穿过坚不可摧的剑身,直直钉入白长老的右眼。
苏毓以两指夹住白长老的长剑,手腕一转,本命剑应声断成了两截。
白长老发出一声哀嚎,本命剑与元神相连,断剑之痛犹如抽筋剔骨。
他痛得握不住剑,剑“锵啷”一声掉落在地。
苏毓仍将完好无损的玉箸搁回案上,淡淡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