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竟看得痴了。
白长老右手边坐的是太璞宗的右长老,见状忙起身按住他的手:“白兄切莫冲动,有话好好说。”
众人也都劝解起来:“年轻人气盛,白兄是长辈,且担待着些。”
苏毓却是气定神闲,甚至端起茶杯润了润喉,这才放下杯盏,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却不去拔剑,对白长老道:“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白长老吝于赐教,苏某也要讨教。”
又向众人一揖:“此事是苏某与白长老个人恩怨,与诸位无涉,今日搅扰诸位雅兴,请容苏某日后向诸位赔罪。”
众人方才见他气焰嚣张,对着白长老一个前辈大能出言不逊,心中多有不悦,但眼下见他只针对姓白的,对他们倒是彬彬有礼,心下稍宽,越发不想蹚浑水。
苏毓不怕白长老找帮手,便是这些老家伙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没必要浪费灵力,更没必要给门派树那么多仇敌。
白长老情知其他人已打定了主意作壁上观,但既已拔剑,便没有转圜的余地,趁着苏毓还未拔剑,提剑一跃而起——这几乎有偷袭之嫌,当然有失体面,然而劲敌当前,公平较量他全无把握,也顾不上大能的脸面了。
剑身上符文隐隐流动,红光熠熠,如欲燃烧,从高而下,真有丹凤朝阳之势。
白长老到了这个地位,极少有与人动手的机会,然而一招使出,威势不减当年,反而多了几分老辣,必是苦练不辍,无一日松懈。
众人暗忖,换作自己,未必接得住这一剑,即便能避开,必然仓皇狼狈,先就输了气势。
都不错眼地盯着连山君,看他如何化解。
却见苏毓不去拔剑,从几案上拿起一支玉筷箸,扬手一格,只听金玉相击“叮”一声脆响,那玉箸竟然完好无损,对方剑身上的符文却是一黯。
白长老又惊又恼,对方连剑都不拔,用细细一根玉箸迎敌,这已经不是把他的脸面踩在脚底,而是踩了他的脸还要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