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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霖看了一会,也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他问:“头疼不疼?”
湫十蔫蔫地摇了摇头,鬼使神差般的,她扭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灯火,双手捧着脸颊,小声抱怨:“好愁人。”
秦冬霖一听,便懂了。
宋湫十这是又要闹出点事来跟他作对了。
他没顺着她的话往下问,而是抬了抬眼,有条不紊地陈述接下来的行程:“明日一早,我们上通天桥离开中州,回鹿原之后,整顿队伍,我回流岐山,你跟宋昀诃回主城。”
“两家父母商量之后,流岐山会先放出两家定亲的消息。”
“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主城,别乱跑。”
月色似水,一惯强势的男人声音也显得柔和下来。
“秦冬霖。”宋湫十打断他,她像是突然来了精神,青葱一样的手指在他落在桌面的手背上跳舞,“当帝后要管的事好多,好麻烦。”
“我不想。”
这人,知道怎么哄人,更知道怎么气人。
秦冬霖看着那几根作乱的手指,眼睑微落,眉梢一拢,走过天道之后那股无法言说的气势便不由分说显露出来,沉甸甸的压人。
“嗯?”宋湫十才不怕他,指尖再次去点了下他的手背,声音里含着点点虚张声势的笑意。
秦冬霖手掌一翻,那几根好动的手指就稳稳被他扣在了掌心中。
“不能不想。”
“这个君主,谁哄着我当的,忘了?”
湫十像是专门等着他这话似的,借机开始提要求:“那你每月得抽出时间来陪我。”
“若是我们吵架,你得先来哄我。”湫十特意将这条的字眼咬得很重,对每次两人闹矛盾都是她低头这件事十分不满。
“还有,你得对我好。“
她说完,手指头在他掌心里乖巧地蹭着,仰着一张艳若芙蕖的脸去看他。
秦冬霖凝了她片刻,眸色极沉,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