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不似在经历人生大喜,反而像在审讯犯人。
半晌,秦侑回行至床沿边,问她:“累不累?”
宋玲珑看着他从床前到窗前,再从窗前踱步回来,强装镇定下,是与他身份和性情不符的无措。
她垂首,肩头细细地耸动了两下。
见状,秦侑回伸手抚了抚鼻梁骨,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那日说我的拳意不如从前了。”宋玲珑及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近日,我有所悟,可否与君主较量一番?”
秦侑回看了眼窗外高悬的月,还有她身上未换下的喜服,慢慢地提了下眉,仿佛在无声问:新婚之夜,出去切磋拳意?
片刻后,两人穿着一身相衬的红衣,一人立在庭院这头,一人站在庭院那头。
打了整整一夜的拳。
才开始比划的时候,宋玲珑还中规中矩的,你一下我一下,有来有往,不多时,她就开始提出要求了。
先是“能不能不要用天道压制”,再是“你这样压着我打,我怎么感悟”。
又要打,又难伺候。
跟从前那个麻利干脆,出拳迅速的宋玲珑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夜,秦侑回脑子里全是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等天亮起,晨光乍现,她累得不行,鬓发全湿,摆着手坐到不远处的石凳上歇息时,光风霁月的男人仍是没忍住,看了眼初升的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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