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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孩子,鬼城的孩子。”宋玲珑将鬓边垂落下的发别到耳后,“用世家的话来说,是最低等的血脉,只配供人玩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用处。”
“星宿阁的继承人,不该说这些。”秦侑回身子往前倾了倾,声线如常,并未动怒。
“原本,是不该说的。”
“我与君主对战过两回,君主的剑意,不该如此。”她的声音很好听,娓娓道来,婉转清润:“我希望战争能休止,掠夺能平歇,希望世家贵族能被规矩束缚,老老实实盘踞,希望中正十二司的威名能远摄六界。”
秦侑回走的时候,宋玲珑也毫发无损地出了酒楼。
没有赔钱,没有道歉,大摇大摆的就出去了。
可这次事件,刺激到了宋玲珑的父亲,星宿阁的老阁主。
他铁了心要让她收收心,别整日晃晃荡荡,空有一身修为本事,族里的事,那是半天不干,半点不沾,惹事倒是在行。
于是几日之后,玲珑仙子即将和月族少族长成亲的消息,像风一样飞快传了出去。
这一传,就传到了尘游宫中,秦侑回的耳朵里。
之后三日,年轻的君王修炼常有分神的时候。
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之后,秦侑回凝着眼前的剑,再走了一遍天道。
第四日,秦侑回亲自走了一趟北域,刻意收敛了气息,等绕过九曲八弯的小道,站到挂着“玲珑阁”牌匾的院外小路上时,他不动声色地拢了拢拳,心想,他这是在做什么?
堂堂正正的君王,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学起了做贼。
秦侑回碾了下手腕骨,无声无息走了进去。
院里各种花含羞敛蕊,草木葳蕤,墙角边是几丛青翠欲滴的芭蕉,长而尖的叶伸到了窗前,檐下挂着沉甸甸的葡萄,青的紫的,还未彻底成熟,圆嘟嘟挤在藤蔓上,生趣盎然。
他站在墙院边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