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算个警示,你以后多修些心法,破灭剑法和婆娑剑都是大凶之道,很容易磨人心志,我呢,我就尽量离那个程翌远些。”
“才说服自己平常心面对呢。”湫十将一个胖啾啾的冰汤圆舀起来,喃喃自语:“自从做了这样的梦,我看着程翌,总觉得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因此说他不是个好人又显得太过武断——毕竟他曾救过我。”
“还救了莫软软。”
秦冬霖显然对他救不救莫软软没半分兴趣。
“如果你没做那个梦。”秦冬霖眼中沉着破碎的晦暗情绪,他身子往前倾了些,腰身挨着桌沿边,长而分明的手指落在茶盏盖上,声音反而轻了下来:“或者说,和梦中一样,你父亲下了密杀令,被你知道了,你会如何?”
“连夜带着程翌走?”
湫十从这句问话中本能的嗅到了一丝危险。
她别过眼含糊其辞:“没发生的事怎么做假设?我想象不来那个场景,而且父亲也不是那样不顾我意愿的人。”
秦冬霖阖着眼,想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道:“听着倒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诚然,宋湫十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宋湫十。
不说她是不是真喜欢程翌,有多喜欢程翌,单是家人合伙瞒着她,悄无声息对她带回来的人下杀手这件事,就足以令她爆炸。
她是个炮筒子脾气,闹起性子来不管不顾的,心中那口气不发泄出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得郁郁寡欢。
“但是。”湫十忍不住反驳他,“既然我只是要将程翌送出去,保证他生命无忧,在此之后,我为什么不回主城?”
她闷闷地将手中的勺子一松,“我根本想不明白这点。”
放着好好的公主日子不过,去跟着程翌艰难磨砺,躲避追兵,风餐露宿,无以为继,根本不像是她这个人能做出来的事。
“就算那个时候,我意识到惹了祸了,不敢回主城,不敢见我哥,那你呢,我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