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那你设计出来是干嘛的?”唐跃很恼火,“专门吐槽的吗?”
“我是一位电气与机械工程师,一位天文学家,一位通信专家,一位相声大师,一只擅长抓老鼠的猫,唯独不是一个搬砖工。”老猫慢条斯理,“干粗活不是我的任务。”
“那我被爹娘生出来是为了干粗活的吗?”唐跃爬进了货舱,“人都是肉长的,有什么区别?凭什么我干得你就干不得?”
“很遗憾,我不是肉长的。”
正常情况下,对飞船的检修工作肯定不是由一个人来完成的,考察队全员一共有六个人,排除掉值守在联合空间站上的人,登陆火星的人起码有五个,检查登陆器这么麻烦的活得多人通力合作,唐跃一个人连舱外服都没法脱下来。
唐跃喘着粗气,把挂在身上的工具袋全部摘了下来,然后平躺在货舱的地板上休息。
“唐跃先生?”麦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你还好么?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不乐观。”
“唐跃先生你怎么了?”
“我自打从娘胎里出生以来,就没这么累过,你数数我今天这一天都干了多少活啊……”唐跃在地板上躺成一个大字,“早上搬了几个小时的电池板,检查了一遍昆仑站,骑了半个钟头的自行车,然后把物资装箱打包,现在又来爬登陆器……问题是老猫这个混账只给我吃了两块三明治!”
“猫先生……真可怕。”
“麦冬你说,这是不是剥削?是不是万恶的剥削?”
“……”
“包身工!”唐跃痛心疾首,“我就是个悲惨的火星包身工,夏衍同志的《包身工》你学没学过?”
“学过。”
“火星四月中旬,清晨六点一刻,天还没亮,睡在拥挤的昆仑站里的人已经被老猫吆喝着起身了,一个穿着和时节不相称的铐绸衫裤的机器人大声地呼喊:拆铺啦!起来!接着,又下命令似地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