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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玩笑似的配合着,数一个便曲起一根手指。数到最后一根时,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有接吻。”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久到盛望忍不住看向江添,才听见对方开了口。
也许是在配合他的闲聊,江添也弯着手指数了起来。
他说:“备注名是,提前过生日是,灌酒是,找照片做相册也是。最后一个不是。”
盛望很轻地点了一下头,舔了舔发干的下唇。
他其实很少会紧张,不论什么场合、面前站着或坐着多少人他都很难感到紧张。唯独在江添面前,那些与生自来的得意与矜骄会短暂地消失一会儿。
“那最后一个因为什么?”
他等着答案,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关节,直到磨得那处皮肤一片通红,才听见江添哑声说:“冲动。”
“定力不足。”
“情不自禁。”
盛望摁着关节的手指顿住,良久之后终于放松下来。就好像他抱了满怀的欢喜干站很久,终于被人捧走了一半,于是他终于卸下负重,纯粹地高兴起来。
他问江添:“你也会冲动么?”
江添:“会。”
“哪些时候?”盛望又问。
“很多。”江添说,“意志力不强的时候。”
盛望“噢”了一声,忽然说:“那你现在意志力强么?”
江添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片刻后说:“不强。”
“那问你个问题。”
“说。”
“对外我一直都说你是我哥。”盛望犹豫几秒,看向他,“对内能换点别的么?”
“怎么样叫对内?”
“关上门的时候。”因为压得很低,盛望的声音也有点哑,“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
“你想换成什么?”江添问。
“可以换成什么?”
也许是因为那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