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江添就说不出“再等等”这句话。
所有潜意识的准备都被全盘打乱,他回过神来,问盛望:“你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盛望摇了一下头。“挺高兴的。”
他顿了顿,索性抛掉面子补了一句:“特别高兴。”
然后他听见江添说:“那就好。”
盛望怔了一瞬,忽然明白那种上下不着的悬浮感来自于哪里了。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那就好”。
他潜意识里其实始终在担心这一点。
江添棱角锋利,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在某些情况下也是有少年冲动的。但盛望知道,那其实不是冲动,是傲。
盛望清楚地知道江添有多冷静。连季寰宇那样的人、那样的事横在前面,他都能把阴影圈在一个最小范围里,跟自己和周围其他人达成和解,所以可想而知。
他很傲,但从不冲动,更别提在感情上了。
于是这几天,在春风得意的间隙里,盛望偶尔会想: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但他不知道江添。
是因为自己不加掩饰么?有时候期待得太明显,有时候失望得太明显,他在这忽而前进、忽而后退,忙得团团转,所以他哥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了他一把。
他只是潜意识里担心,那些暧昧和亲昵不是因为耐不住的悸动,只是他跑得太急太近了,江添怕他失望难堪。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开心亢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太霸道也太不公平了。
这本该是两个人平分的。
盛望沉吟良久,笑笑说:“那你做那些事都是想让我高兴么?”
“哪些事?”江添说。
“挺多的。”盛望一个个数着,语气有点懒,像是并不过心的闲聊,“看着我瞎改你的备注名、陪我提前过生日、容忍我灌你的酒、到处找照片做相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