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琴有多大了?记不清了。记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很勤奋也很讨喜,见人就喜欢笑。
会是幻象吗?但他没见过十几岁的岑琴,幻象不该出现他没见过的形象,这样太容易被识破。陈诚握住寒山剑,与银币那边对话是他最后的理智,实际上他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十年暗无天日的污染侵袭,十年来夜以继日的战斗,幻象幻声精神紊乱,让他在遇到疑似幻象时第一反应就是以剑斩之。
心的暴虐只能以此抒发,想要破坏毁灭这一切。陈诚知道他们都已经疯了,虽然还说着回去回去,但已经回不去了。
就算回去,也根本无法适应,甚至可能会乱砍滥杀,就像魔鬼一样。
他们像怪物多过像人。
“我的银币。”
就在这时,占星者突然开口:“还我。”
“你一个队长怎么这么吝啬,一点都不大气。”
占星者的声音打断了陈诚心越发狂躁的破坏欲,刚才和岑琴交谈,他知道了这占星者是西区第二旅队的队长,人不算坏,和他们也有点交情。
和嬉命人之间关系有,但现在更像敌人。
“我就是吝啬鬼。”
占星者淡淡道,还顶了他一句:“比不上玄学家大业大。”
他这时插嘴,又把陈诚因为想到嬉命人内心升起的火气给打乱了。
“对,我们玄学就是家大业大。”
虽然占星者说话像阴阳怪气,但陈诚直接大方认了,随后他似笑非笑望向占星者:“你倒是会说话。”
时间点挑的很好,绝不是偶然。占星吗?命运吗?卦象吗?天数吗?
陈诚想到刚才看到的小翠,还有岑琴,手的剑紧了紧,他又不想毁掉这个幻象了。
终究是快要谢幕了,人也变得软弱。或许只是累了,厌倦了
渐渐地陈诚不再奔跑,而是停了下来。当他们停下时,一道高瘦的黑影如梦魇般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