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她会在废土上感觉到那个男人若即若离的气息,然而她似乎本能地想要避开他,只能尽快地逃离他的气息。
她不会让别人杀死自己,更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吞食自己的身体。她想要确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唯一的“神”,所以那些为王者、为君者、为神者,她都会一个个地把自己的齿印留在他们的身上,那是自己作为上位者的烙印。拿着刀枪的人,发号施令的人,自称为领袖的人……都会死,除了不朽而永生的——我。
她把沉重的狙击枪丢到墙角,全身上下的武器只剩下一柄手枪和一柄军刀,只需要这些就够了。靠着轻装上阵,她重新取回了速度的优势,肩膀上的伤影响了她精妙的动作平衡,但这种小伤很快就会自己长好了,多吃些东西就能够快速痊愈。
前面就是那些炸药帮的脏鬼所说的地方,她知道他们不怀好意,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个矮矮胖胖的大厨库克的眼神黏黏糊糊地在他身上游走。她知道那人据说会吃人,她对此保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不过是一头假装自己是神的猪(“所有动物生来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这又是谁说的?她不太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脑海里,也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甚至不愿意靠近,因为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霉烂和病变的臭味,很难想象这些炸药帮居然让他担任厨子。
但是一群脏猪,又能够对人造成什么麻烦呢?
她踏进那块目的地,这里是废墟群里少有的楼体保持着完整的地带。这些楼房还在荒野中顽强地矗立着,就像是战前世界最后的余晖,尴尬地站在那里,随时都会倒下。它们的荒凉和远处新维加斯的富丽堂皇显示出了鲜明的对比。新维加斯在她眼中不是一座纸醉金迷的赌城,而是一个巨大的餐盘,餐盘上放着一块糖,然后白白胖胖的蠕虫就爬到了盘子上,却被那个两百五十岁的老腐尸用餐勺舀起来,放进嘴里咀嚼。她甚至在脑中构想出了他参差不齐的尖锐牙齿间流出黑色脓血的场景。
她终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