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人类后,她发现人类才是最好的猎物。人类或许没有死亡爪那么大的力量、那么粗厚的皮、那么锐利的爪子,但是人类有着阴谋与诡计、武器和盔甲。人类才是废土上最危险的对手。
而我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女人已经领悟了这一点,因为我以人类为食。就像是人类食用双头牛和大角羊,人类在食物链上是最高级的主宰。而我则是比人类更为高级的猎食者。食人者为神,我便是废土上的神,狩猎与驯养羔羊的神。
而这两个人,则是自己的同类。
“神”是剥夺者,她这样认为,占据高位者就是剥夺者。科罗拉多河对岸的凯撒无疑也是一位暴虐的“神”,ncr的那些政客和官员们,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神”,他们都和泯然大众不同,在自己的同类血肉上建筑起自己的权力之座。自己以血肉为供养。凯撒以权力为供养,而那些商人与政客则以金钱与地位为供养。没错,这个世界上,亘古以来就存在着人和神。有的神建立在虔诚的信仰上,有的神建立在制度和力量上,有的神坐在墙上的油画里,有的神站在演讲台上,坐在办公桌后,手持枪支和签字笔的就是神。
“而你们,又是吞食什么的神呢?”女人一个翻滚。却因为要闪避另一个女孩手中双枪喷泄出的弹雨而慢了一拍,合金的长钉穿透了她的肩膀,把她钉在一堵墙上。
女孩子距离还有三百米,男人距离自己还有八百米。
她一咬牙。猛地一拔,硬生生地把合金撞角从墙壁中拔了出来,肩膀和手指一片血肉模糊,然而她也得回了来之不易的自由。
“自由之树必然时常用爱国者和暴君的血来灌溉。”她突然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看来的,有的时候她脑中会浮现一些记忆的碎片。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许多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她觉得自己在没有失忆之前看过很多书,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还有的时候,记忆中会出现一个绑着许多辫子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长时间日照留下的褐色皮肤和幽深沉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