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问,“我对此抱有疑问。”
“我乐意。”
“我理解这些音乐。然而它们无法击中我,我和这些音乐不处于同一个维度。”楚凌空摇摇头,“你在白费力气。而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乐意’并不是一个好答案,我读不懂你本人。我无法理解你。”
“你读不懂我吗?”苏镜微笑了一下,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对楚凌空问:“……你是说,你读不懂我?”
“是。”
楚凌空再度承认。
苏镜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她开始唱歌。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如之前夜晚唱歌所用的声线那么变化多端、那么音域宽广,那么甜美动人,反而带着些疲惫与沙哑。而最大的区别则是……这一次,她唱的不再是别人的歌,不再是翻唱和再演绎,她投入的感情纯粹到了之前一整晚所有的歌声都像是沙滩上的城堡,而这些都是因为这现编的曲调与歌词所描述的事物:
苏镜自己。
她摘下了别人的面具,开始扮演自己。
她开始吟唱那些最古老的天地初开的时刻,那些混沌中的胎动,缓慢搏动的母体与胎盘。然后是降生的仪式,从母体中脱胎而出,一瞬间的清明。
楚凌空转过了头,这一次认真地看着她歌唱。
从幼儿时期的学步开始,楚凌空分辨出她的声线中有另一重声线,两道声线交缠在一起,其中一条应该是腹语,或者对音波的操作。对这个世界的迷茫与从懵懂中脱离的历程,这些被她用单纯而有节奏的音符书写在空气中。
随着歌词和语调的悠扬,苏镜的故事进入了儿童与少年的时代。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不再需要穿透力,心的波长已经将她的歌声传递到了更远的地方。五心岩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聚集而来的听众,在人群之外,一个背着鱼篓的老者蹲在树林边的一棵树下,若有所思地倾听那歌声。
苏镜用歌声歌唱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