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过我希望他能一直粘在我背上,我像寄居蟹背着属于我的海葵四处旅游。
“小琰,好点了吗?”
“唔。”
我想回应他,可我身体四肢和大脑都是僵硬的,我努力移动肢体想抱他,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痉挛颤抖,甚至想单独站稳都做不到。
“小琰?”
“害怕是吗?”
“嗯。”我僵硬地抱住他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问他,“要是没有我你就可以过得轻松了。我生病了,治不好的那种,是吗。”
“能跑能跳肯定没病啊,没有你哥挣钱给谁花。”
“哥你别要我了……我都坏了,你把我烧了吧,然后把我铲碎了装盒放兜里,睡觉放枕头底下,出门别忘带我,我一定保佑你赚大钱……”
“好,冬天把你裹上棉花塞兜行吧,娇气。”
“哥!我现在就跳了!就跳了!”
“从天桥上跳多给别人添麻烦啊,被车撞碎了哥也不好捡。”我哥抓住我手臂,对我露出两颗虎牙尖,从兜里抽了张纸帮我揩鼻涕,“乖宝,不跳。”
“别人家孩子我不管,但你是我养大的,我对我家孩子有信心。”我哥拍拍我的屁股,“哥丢什么都不能把你丢了。”
我眼睛有些酸胀,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说我依然幼稚,他不需要我的保护。
我擤了他一手鼻涕,一不小心蹭到了他衣服上。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不是大人都喜欢乖孩子,而是一个小孩变乖了他就成大人了,我哥就是。
有人哄的孩子永远长不大,我又失败了,因为我有哥,我没机会长大。
他的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助理来的电话。
段锐扶着天桥一侧的栏杆,夜晚微风吹起他几缕头发,路灯把他的侧脸照成了幅金灿灿的素描画。我突然特别困,可听不见电话里的内容我又不敢睡,心里隐隐恐惧我哥会突然长出翅膀飞走再也不回来。
“不用跟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