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车祸,肇事儿童的父母此时在哪里等等诸多问题。
其中有几位记者事先追问过我妈那边的人,得到了一些邪门的信息,他们问我:“您母亲公开了您的精神疾病史,请问您目前的家人对您没有任何监护措施吗?”
他把我问愣了。我哥说我没病,我只相信我哥,可他们那么多人逼问我,我免不了动摇。
陈星哥挤过来帮我挡记者,严厉地说这属于隐私,外人无权干涉。
其中有位记者一下子认出了我哥,语出惊人问了一句:“段先生,我听说了目前的一些流言,有照片证明您和亲弟存在不合伦理的关系,您要如何解释呢?”
我和我哥都被噎了一下。
我说话时已经无法思考,僵硬地回答她:“我们……只是兄弟,亲情……我和他关系……很正常,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无数来自不同方向的话筒一股脑怼到我嘴边,漆黑的摄像头全部对准我,我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投放到媒体上,到时候我哥该怎么办,他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能力说把新闻压下来就压下来,他会受同事嘲笑白眼,所有人都会说他的风凉话痛打落水狗,甚至会被公司开除,我不想我受过的委屈让我哥也受一遍,人们最喜欢看西装革履光芒万丈的陷在泥里,没人希望我们好,我是最知道的。
堵在我嘴边的话筒忽然被抽走了,我哥拿着那位记者的话筒面对镜头露出一贯的商业笑容:“他是我弟弟,也是我最爱的人,既不冲突,也不下流,你们所谓的过界不过是作为兄长我能给他的一切缺失的爱。”
段锐的后背挺得很直,我看过他曾经的照片,他捧着竞赛奖杯站上奖台、得到保送名额还有拿到国家奖学金时,都是这样骄傲挺直地站着。
他把我手臂挎在他脖颈上去一楼注射室打了一针安定,我们逃出医院,头顶黑夜站在天桥上看着底下车流涌动。
我哥搭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身上都出了一层汗,贴在一起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