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讲得比学校老师明白,也可能我只爱听我哥说话,他给我讲完了整套卷子,我居然都听懂了。
“歇会儿。”我坐到书桌上跷起腿。
我哥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双手撑着桌沿,叼着烟要我给他点。
“乖宝儿,借个火。”
“没有。你他妈别抽这么多,一天两三根就行了,别过分啊。”
“提神,不然扛不住。”我哥从我校服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转身靠着桌沿轻吐了口气。
一根烟罢,他打破寂静问我还疼不疼。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儿,脸已经不肿了,脖子上的掐痕本就不重,现在痕迹已经微乎其微,屁股里有点疼,身上被他打出来的淤青也没消退,我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尽管是我自作自受。
“哥下手重了。”他碾灭烟头,无聊地剥开过滤嘴撕里面的絮,“但你得长记性。”
“哥不是不疼你,那天确实……”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我提着他那串紫檀珠子在他眼前晃。
他起初没什么反应,但当他看到我手上戴着另一串时,肩膀僵了僵,眼神忽然变得不安。
看来我哥终于选择放弃撒谎,视线落在墙角那盆龙舌兰上,不与我对视。
他又想伸手拿烟,我按住了烟盒。
我哥皱起眉,虎牙收进抿住的嘴唇里,关了台灯转身离开。
光线消失后的黑暗里,我摸索着抓到我哥,从背后抱住他脖颈,亲了亲他发烫的耳朵。
他伸手过来拨我,被我抓住右手把紫檀珠子套了上去,随后手指相扣叫他脱不下来。
“哥,我愿意。”
我嘻笑着把下巴放在他肩头。
没想到突然天旋地转,我被翻了个个儿,等我意识清晰已经被他扛到肩上。
“干,放我下来。”
他扛着我走到敞开的窗边,拍拍我的屁股:“这个弟弟坏了,扔了再买一个。”
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