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
同桌还架着一本数学练习册趴桌打瞌睡,右手边四个沙雕正拿连一串的黑色垃圾袋量腰围,轮到胖子垃圾袋的长度就不够了,四个人趴桌上笑得憋红脸。
离我近的那个沙雕边忍着笑边把塑料袋塞给我,用卷子挡着嘴:“段琰,你量,等会儿下课我们比你腰粗的请辣条。”
我掀开校服量了量。
南瓜刘一个标枪投射把扫帚扔过来,咣当一声砸在后墙上:“段琰!一回来就给我搞小动作,你干啥呢!”
塑料袋缠在我腰上一时半会拿不下来,我站起来:“报告,测人体中段部分平均周长呢。”
全班又开始笑,我前桌捂着嘴乐到流泪。
下节课体育,下课铃一响班里就跑了三分之二,我不知道该不该走出去。
等班里人差不多走光了,我前桌转过身,从桌兜里偷偷摸摸拿出很大一沓东西塞给我,什么也没说,拿着羽毛球拍跟着外边等着的小姐妹跑去上体育课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她给我的东西拆开,想着该不会是我不在的这几天有这么多人给我递情书吧,拆开之后我确实愣了一下。
里面都是我和我哥的照片,和时琛给我的是同样的,没有新款式。
里面还有一封信。
信上的文字和替我记作业的字迹一样清秀:
“这些都是外边的人撒进学校的照片,我、任莹莹、雷博文,小眼镜,还有高三的学长时琛,四班篮球队他们几个,全帮你收了,一张都没留,感觉烧照片不太吉利,所以就留给你自己处理吧。”
“你哥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喜欢他难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把照片塞进书包,坐在座位上听着窗外知了乱叫。
总之幸好有他们。
不然我还以为我活在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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