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整个人沉寂了不少。
张圆见她第一句话便是:“杨夫人已经从钱塘动身,将至金陵来见你。”
甜酿点点头,轻声问他:“你近来是不是和芳儿有往来?”
张圆怔了怔,亦点头。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甜酿看着自己衣上的纹饰:“你可不可以……不要难为他,近来家里总是不太平……”
张圆静静看着眼前:“如果光明磊落,行端坐正,何惧之有?”
“我二哥死了。是被人害死的……还没有抓到真凶。”
“其实家里我最不喜二哥,他这人性子油滑,还喜欢招惹是非……但平心而论,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对父母兄弟还算不错。”
他身上还佩着一片雪白的哀绖,麻布在风中轻轻飘荡。
“死者已逝,生者节哀。”甜酿垂眼。
“接到他死讯的时候,我惊撼大过悲伤,二哥死得有些蹊跷,揭开棺木,看到他脸上不瞑目的眼睛和脚上的伤痕……”
“他死的那日,有两个住在水边的渔民突然没了踪影,江都府去查这两个渔民,发现他们不是普通渔家,是江都一帮盐枭。”
“其实……我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金陵上任后,我有托兄长帮忙查施家标船的关卡文牒,市舶和漕运两司共占河海水道,两司常有来往——施少连尚在江都时就开始经营粮盐营生,我怀疑他和私盐有关。”
“在二哥遇害前几日,我还去信问过二哥,二哥当时回信告诉我他拿到了一封漕运司抄录的近年的漕船往来文牒。后来我整理兄长遗物,却没有找到一点半点文牒书信,我又听家里人说,出事前的那些日子,二哥真的有和漕运司的人走得近,他应当真的从市舶司和漕运司拿出过什么东西,但家里家外,偏偏没有这样东西。”
“二哥去后,母亲想把蔻蔻接到身边来养……二嫂这时候却告诉我,蔻蔻不是张家的孩子……是她和人私通生下的……我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