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二十多年过去,孩子代替母亲来见我了。”
甜酿点点头,抿唇道:“我知道的……吴大娘子是家里的主母……我也有幸,受了母亲几年教诲……”
湘娘子咦了一声,甜酿唇色有些白,回道:“我叫施甜酿……小时候喊吴娘子母亲……”
“你是他妹妹?是一家人?”湘娘子失笑,“怪不得他从没提过你名字,怪不得怎么问都不说,他倒是会瞒。”
“不是亲妹妹。”甜酿辩驳,“我不是施家人,是个孤儿……是姨娘带去的。”
湘娘子轻轻哦了一声,瞧着她:“你不是施家人啊……”
前尘往事,三言两语道之不尽,湘娘子也是个人精,几句话便能揣摩出点奇妙来,莫不是这两兄妹都是一个套路,施家都当是自己孩子养着,把这没血亲的兄妹养出些私情来,两人扛不住闹开了,一个走一个寻,闹到她嫁人又兜兜转转凑在一起,到如今这个地步。
湘娘子便不好再直面深问下去,只是旁敲侧击替两人说话:“少连他也是胡闹,怎么把你带这地方来,虽说这地儿热闹些,也不是正经能呆的地方。”
又微微叹气:“我看他也是心思糊涂了,自己也成天浸在这天香楼里,胡天胡地闹出不少事情来,有时候人消沉起来,连着几日几夜都不歇着,喝起酒来跟没命一样,赌桌上也是三四日不眨眼,熬得一双眼睛通红,把赌客们都吓跑了,我禁着他不许去,他才歇了手。”
“起先来金陵的时候,手头应该也是拮据,还要打点银子出去寻人,他想我帮着拓宽些人脉,把营生做起来,但嘴上也从来不求人,只想着你领会他的意思,后来慢慢借这天香阁应酬交际,也是磕磕绊绊,花了不少时间,就算是年节都没有好好歇过,除夕夜里喝过一盏酒,这年就算是过去了。”
甜酿听湘娘子叨叨絮絮,说施少连前几年在金陵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猛然从椅上起来,告辞要走。
湘娘子看她面色发红,两眼幽幽,神情有些急切,也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