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无比,年节里更是不分昼夜,一派歌舞升平。
甜酿只不过在施少连屋内连着过了一两夜,天香阁暗地里已经掀起了波澜,话里话外聊的都是她。
施少连在外人面前并不宠她,有时花娘们在旁陪伺候,甜酿若在,也是隔着远远的,守着小炉替众人温酒,花娘们勾着她近前来敬酒说话,施少连面上甚是冷淡,接过她手中的酒盏,转手递给旁的花娘:“乏善可陈。”
花娘们都簇拥着,个个闪着一双媚眼,指望甜酿说几句,多打探打探两人玄机,甜酿见他散漫无心,默默坐在他身边。
坐得久了,听见他淡声道:“过来。”
甜酿窝进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味复杂,却并不难闻,有一点茶香底蕴在,那些混沌的气息在内敛,变成了他眉心的一点风流。
施少连空时也会听楼里的花娘闲聊说话,哪里的商客出手阔绰,哪府的公子清客最混账,人生百态在花娘嘴里,倒有一种奇异的观感。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怀中人的脸腮,轻嗯回应花娘的话,懒洋洋将身体倚在她肩头。
床笫之间,甜酿已经彻底放弃甘愿或不甘愿的想法,不是伺候他,就是伺候别的男人,这是什么地方,身边都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纵情声色的地方,何必在身体上折磨自己,他喜欢,那就给他。
情浓时,她明眸半开,玉体全偎,款摆柳腰,不自觉的跟随着他。
施少连也有所察觉,两人已不用青玉膏,只要指尖稍加撩拨,溪水潺潺,慢慢也有回应,若是疼了,也会皱着秀眉嘟囔一声,情潮所至,紧紧缠着他,眉目艳丽无比,神色十分醉人。
算是床上火热,床下冰冷,夜里两人说的几句话,比一整日的话还要多些。
施少连冷眼看她的恬静睡颜,捏了捏眉心,起身下床,倚在窗边看河景。
罗帐半掩,露出女子一点雪白玲珑的身躯,一把黑鸦鸦的秀发,她身上的每一寸肌骨他都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