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身为女子,也对女子秉持着怜悯和疼惜的态度,看着胞弟年轻飞扬的面孔,她的那些担忧,在如今的局面来看,也算不得什么。
“她的那个兄长,若是……怕会闹得不好看……”
曲池安慰家姊:“不怕的,他不过也是一介商民,还能在这钱塘府横行霸道么?我和九娘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杨夫人又认了九娘做干女儿,他若闹起来……我也不想饶他。”
曲夫人想了想,到底是明媒正娶,天下还有一本王法可言,若是日后真闹出什么好歹来,曲家、郭家、还有杨夫人,三家难道还真拼不过一个行商,放下心来,略责备了曲池几句:“你呀,真是无法无天,这种事也能瞒天过海,也太任意妄为了。”
曲池笑嘻嘻拉着长姐的袖子,他只有一个央求:“蓉姊……小庵村那件事……就莫再提起……我们就当她是九娘,那个男人也从未出现过……让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金陵飘雪,秦淮冰冻,十里渊薮都是掌灯结彩,火树银花,将年节衬的热闹非凡。
云绮要随着方玉回江都,问施少连:“大哥哥和我一道回家么?”
“家?”他暗自疑惑,他如今哪里还有家可言。
寂寞久了,他也向往热闹的去处,天香阁纸醉金迷,日夜颠倒,正是好消遣的地方。
地龙烧的太旺,楼阁里的舞娘都穿着薄绡纱,穿花蛱蝶一般在人群里翩翩起舞,穿着薄衫还能热出一身汗来,屋子里的熏香太浓,伴着美酒佳肴,丝竹笙箫,流淌出风情色糜的意味来。
他最近沉迷于赌坊的骰子声,将一张赌桌搬到了天香阁里,和楼里的恩客花娘,在赌桌上从除夕夜一直耗到了上元节。
银灰的绸衫沾上酒渍,像陈年的血,点点滴滴撒在胸口,屋子闷得令人窒息,不以为意将衣裳半敞,露出内里蓬勃的胸膛,他也有清癯的锁骨,浮于莹白皮肉之下,风流浓艳令人遐想非非。
年节之后,喧闹声渐散,一切又恢复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