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高兴,如今时来运转,我的出头日子来了。”蓝可俊搂住盼盼喝酒,“以后若是发达,我赎你回家住去。”
盼盼不信他的鬼话:“你这个烟花寨内主盟,我若跟你回去,还不知道排在那间屋脚下。”
“如今可只得你一人。”
两人吃得酒浓时,让婢女撤开酒桌,落下床幔拽上门,正水深火热之间,听见隔厢琵琶声,幽怨含情,如泣如诉。
盼盼搂住身上人,想起一事:“施小官人约莫有数月没往家来,妈妈让小厮跑施家跑了三五趟,都被拦了下来,后来又去找顺儿,只说大哥儿不得闲,一直推脱,眼下妈妈要月奴出来陪客,她不肯,这阵儿一直闹着呢。”
蓝可俊抹汗:“他哪里就忙着这样,连坐坐都没空,白日我还同他一道喝茶说话。”
“你们是一家人,日日得见,不若帮个忙,替月奴捎几句软话给施小官人。”
“我替你们传话,你怎么谢我。”
盼盼娇笑:“你想要什么谢礼,尽管往我身上来。”
事毕之后,蓝可俊着衣整冠出房门,盼盼过去和月奴说话,半晌两人相扶出门,蓝可俊见月奴穿藕荷色小衫,垂地素裙,越显身形纤细,腰肢曼柔,又脂粉不施,乌发只用一根簪束着,两只眼睛红肿,见他头半抬不抬,对他盈盈一拜,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只觉这一笑极熟悉,只是想不出头绪来,问月奴要带什么话,月奴也说不出来,犹豫半晌,从房中取出一支还包着铜片的鸭壳青玉簪,托付给蓝可俊转给施少连。
岂料施少连见了这玉簪,微微愣了愣,笑了笑,让身后顺儿接在手里,隔日让顺儿带了包银子和那支玉簪,送还给了月奴,只说往后让她自个好好过活。
月奴拿着那包沉甸甸银子,一时惘然,不知如何是好。
因施老夫人近来身子有些不好,这几日一直卧床,汤药不断,施少连每日都在施老夫人面前陪伺,施老夫人这病因施少连而起,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