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以后来接。”
“但一整年过去了,这孩子又时常哭闹生病,农户一家把金耳坠换的银钱都花销了,农户就不肯再养,送到了庵里来。”
“听农户说,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还能背两首诗,还能说不少话,只是后来不常说话,才渐渐忘记了,我料想她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怕人家寻上门来,一直留着她,后来养了两年,还是一丝消息也无,正巧这时王妙娘她家的老妈妈上门来,想养几个女儿,她生的出众,招人喜欢,我就索性把她卖了,换了五两银子。”
“她那时候叫什么名字?”
“她说自己叫小九,那家农户说,那婢女喊她叫小九,只是走的匆忙,不知道是哪个字,所以只当行九的九,一直喊她小九,我们也一直喊她小九。”
小九和小酒,一个是她堂堂正正的名,一个是她取悦他人的名。
“那王妙娘生的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和小九差不多大,先天里有病,两岁多了还不会爬,不会说话,将将熬到三岁不到就死了,我们把她埋在后山一个月,小九就被送来了,我也不知道,最后她如何换成了王妙娘的女儿,随着一起到了江都来了。”
“这孩子,倒是有些好造化,居然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沈嬷嬷突然一叹,“她自小活的比别的孩子更通透些。”
施少连沉思良久:“那么些年,就没人再到庵里再找过她么?”
“来过一人。”
“小九走后一年,某一日有个年轻夫人来寻,那时我已经把她卖了,不敢说她进了私窠子,怕把庵里事抖落出去,只说她已病死在庵里,把王妙娘女儿那坟指给她看,那妇人对着坟哭了一顿,隔日就把坟迁走了。”
“那个妇人是谁?长相如何?”
“开门时仆丁只说是守备夫人来访,那夫人姓杨,听口音像是金陵一带人,生的不高不矮,容貌普通,带着些英气,我那时心里怕,也没敢细问细说,只记得这些。”
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