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和小官人无冤无仇,如何要这样设计害我……”
“如何是害嬷嬷呢,只是有些话想问问嬷嬷,奈何嬷嬷一直藏的深,不方便说话罢了。”
沈嬷嬷枯槁的眼睛盯着他:“小官人想问什么?”
“嬷嬷觉得我会问什么?”施少连道,“我家有个人……大约和嬷嬷有些渊源,嬷嬷记得吧。”
“我和贵府上非亲非故,如何能和贵府的人搭上关系。”沈嬷嬷摇摇头,“小官人认错了吧。”
施少连莞迩一笑,递出一物:“这是嬷嬷的两份契文,请嬷嬷随意处置,还有一份,是吴江从前一份官府押榜,我一片诚心,只换嬷嬷几句话。”
沈嬷嬷将几样东西接在手里,看了看,才缓缓道:“我不会把二小姐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小官人大可放心,那些都是旧事,我老早就忘记了。”
施少连推过一个匣子:“这是嬷嬷借周荣从施家取走的一百两银子,依旧还给嬷嬷,七日后有施家标船要南下,嬷嬷可带着一起走。”
他声音实在诚恳的令人信服:“施家是正经生意人,只是她的事情,我家实在看重,才出此下策设计嬷嬷。”
沈嬷嬷眨眨眼,缓缓吐了口气:“小官人想问什么?”
施少连伸手点点额头,沉吟半晌道:“我倒想听听她小时候的事情,她一直说忘记了,嬷嬷还记得么。”
沈嬷嬷缓了缓,道:“她不是庵里养大的,是她三岁上下,山里的一家农户送来庵里养的,农户一家要去投奔远处的亲戚,不好带她,就把她送到庵里来。“
“庵里一直收养着孩子,这些孩子岁数都不大,小的不过初生,大的也只有两三岁大,不会有太大的孩子,大孩子都被家里送去别处做婢女,我起先也问那户农户,为何不多养两年,那户人家说,这也不是他家的孩子,是一年前,有个年轻的婢女,抱着个两岁的孩子在山里逃难,正好走在他家门前,那婢女给了农户一对金耳坠,把孩子寄养在农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