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的名头早已经传回了雍凉,但云知深见到他,依旧高兴不已,想想自己当初在科举一路上顺风顺水,不到而立便是三元及第,天下第一人,如今收了徒弟,竟是青出于蓝,自然更加欣慰。
“看来你有望超过为师了。”云知深接过尚瑾凌的茶,满足地喝了一口。
刘珂在边上算着日子,不由地问:“叔儿,当初你考中状元的时候是大多?”
“二十又四。”
“凌凌现在二十,下一场春闱便在一年后,哟哟哟,凌凌,你加把劲就能青史留名了。”
这个不学无术的货,难道以为状元是那么好考的吗?尚瑾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会试聚天下之才于京城,天资卓越者无数,这怕是不容易。”他摇头道。
云知深问:“虞山居士可说什么?”
尚瑾凌道:“居士曾言,若只求进士,凌儿有一争之力,但想逐状元之名,不若潜心再苦读三年,等下一界春闱。”
虞山居士门下出了多少进士,他对科举的把握显然比云知深更准确。
虽然尚瑾凌没有拜在他的门下,但是这位已经垂暮的大儒依旧如弟子一般悉心教导,这几年,云州和雍凉的书信多有往来,对尚瑾凌的功课也未曾松懈。这次,尚瑾凌便是提前两个月到达云州,在虞山书院跟随虞山居士巩固学业。
若非京城派出天使,不然他可能还得再晚些回来。
“你真真实实地读书不过五年,文章虽通达,但依旧多有不足,若能缓上一缓,的确更有把握。”云知深那只独眼看着面前沉静如水的学生道,“不过还得你自己考虑,就怕风云变幻,等不到那个时候。”
这次竺元风带着这么大的仪仗过来,摆明了是不请刘珂回京不罢休。
刘珂冷笑一声,“都说了不给我娘平反,我绝对不回去,老王八亲自来也没用!”
这几年,顺帝劝慰的信也来了好几封,甚至还承诺必定给刘珂一个交代,刘珂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