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名主事,张志高笑道。
尚小霜想了想,捏了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小二哥于是看向掌柜,后者摆了摆手,表示随他。
于是小二哥干脆将肩上的帕子放在桌上,说:“这事儿我虽然没经历过,不过他媳妇来城里抓药,托到我这里来,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我。说是人回来就病倒了,起都起不来,才请了赤脚大夫开了药方,而且要不是我在边上,那药估计也抓不下去。”
“为何?”
掌柜苦笑道:“那不是病,是过劳,又吃不好睡不好,身体需要补啊,鸡鸭肉还能乡里乡亲地帮衬一点,可那药多贵,连役钱都给不起,更何况药呢?”
“后来呢?”
“这傻小子给垫的,至今还没还,估摸着也还不起了。”掌柜说。
小二哥摸了摸后脑勺,“那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她就捏着几个铜板再回去吧,就是我媳妇不知道这件事,掌柜的,你可别告诉她。”
“放心吧,我是那多嘴的人吗?”掌柜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道,“这能回来的其实也算好了,有些就直接回来告诉一声,人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有书生听此,不禁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唉,诸位想啊,以前徭役是轮着来的,大伙儿都一样,现在为了逃役,能给的都给了钱,这余下给不起的可不就得玩命榨吗?”掌柜的摇头,“其实这也还好,毕竟熬不过去的还在少数。可息苗法出来后,百姓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没钱逼着借贷,都是有了这顿没下顿的百姓,借了怎么还,而且银子还到不了手上,新政里头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名目,反正咱们小老百姓也不懂,就都收回去了。这不,年前发生暴动,差点就引来官兵镇压!”
“这里没人上告吗?”尚小雾问。
“告?您开玩笑哪,咱们知府大人是谁,那可是端王的妻弟,这新政是谁颁发的,还不是端王,怎么告啊!况且……”掌柜左右看了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