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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这个,掌柜不由地叹道:“这些学生,书生,这几天全聚集在府衙前呢!”
听此,众人纳闷道:“这是为何?”
尚瑾凌心中一动,但是没有说话。
掌柜见人少,也就忙里偷闲,与他们闲聊:“还不是新政闹的,之前日子难过,熬一熬也能过,可新政一来,这是过都过不下去了!唉……年前咱们这儿还发生了暴动,诸位来赶考,我看身边还有侍卫保护,也都听说这件事了吧?”
“是啊,可为什么呢,雍凉也在实施新政,我们看着也……还行。”尚小霜瞥了那新法办的两个秀才一眼,随意道。
“说来话长。”掌柜长叹一声,“之前免役法出来的时候,官府就挨家挨户地要银子,以前还有下户,困户可免于徭役,现在是只要给不出银子,直接锁拿送去修路造桥。所以为了免除徭役,只要不是太艰难,就直接给银子,其实对咱们来说倒也不多,可那些地里刨食的,就跟骨头上刮油一样,哪儿还能炸出来。”
新法办其中一位主事,年纪稍长,名叫秦悦,他直接问道:“不是有工钱可发吗,用以补偿那些服役之人?”在雍凉,即使是目不识丁的老伯都知道新政每一个法令的条款,特别是免役法,那是大街小巷天天说,天天念,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特别是有补偿的这点,每个人都牢记在心。
“什么工钱,只要能尽快放人回去,不可命地压榨,就谢天谢地了!”掌柜还没回答,边上倒茶的小二就忍不住插嘴。
尚瑾凌问:“小二哥,你怎么知道?”
店小二看尚瑾凌年纪最小,长相也最好看,顿时心生好感,说:“我乡里的一个远亲,就是因为没舍得交钱,被抓去做了苦役,一去就两个月,人回来都瘦成一层皮!要不是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估摸着都坚持不下去!”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怎么就你话多,赶紧去后厨催催,别饿着客人。”
“没事,掌柜,我们不饿,让这小哥再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