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蓝翡翠也无法再保持她漠然的样子,眼瞳里藏着被搅动的情绪,而在另一边洛伦佐的紧盯着伯劳,注意着他所有的反应。
“事情是发生在了第七天的夜里,我当时正躺在床上睡觉,其实我没能睡着,随着进入寂海的时间推移与深入,我也像其他人那样,听到了阵阵的私语声,而整个海域又是如此地平静,当我躺在床上时,这声音更加剧烈了,简直就是在对我怒吼一样。”
伯劳握紧了丧钟,他的眼瞳布满血丝。
“在挣扎了很久后,我决定起床整理文件,作为记录者,我知晓角鲸号上发生的所有事,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文件被送过来,我经过简化处理,再收进防水文件袋里。
自从我们进入寂海后,船员们看到幻觉的频率便越来越高了,在临近的几天甚至出现了船员的失踪与自杀,但这些消息都被兰斯洛特控制住了,其实他也清楚我们的行动已经失败了,我们有着可以击溃海盗的铁甲船与重炮,但我们防备不了来自内心的折磨。
兰斯洛特也想过返回,可侵蚀影响了所有的观测手段,我们已经完全迷失在了这片海域之上,而那些维京人也没有用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领航,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们都在说‘等航道的出现’。
我们觉得被骗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但兰斯洛特依旧信任他们,准确说是信任维多利亚家,作为世界尽头的归来者,他能留给我们的指示只剩下了该如何找到世界尽头,而那个指示便是‘跟着光轨‘’。”
“可那个鬼地方没有光。”
伯劳恶狠狠地说道,随即伯劳的神情突然舒缓了下来,神情反差之大,就像一个病人,噩梦来到了一个节点,一瞬间他的回忆里充满了光明。
伯劳重复着之前的话。
“事情是发生在第七天的夜里,我从床上起来,我听到了船舱外的喧闹声,我走了出去,然后看到了‘航道’,看到了‘光轨’。”
“维京人们没骗我,维多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