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她是我的母亲,她直觉的知道我做了什么,于是她叫我带她去找我父亲,可我就是沉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后来开始打我,骂我,最后跪在我面前恳求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裂,露出脆弱的部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可我还是沉默,在我看来她就是个笨女人,蠢得无可救药,明明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然后他真的死了,在春天时积雪融化了,我们才发现了他,从那以后母亲便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简单的葬礼过后她嫁给了我的继父。
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好,只是变得更糟,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人再打她了,也没有人拿她的钱去买酒……”
“我没有做错对吧。”
她看着伯劳,这个女武神般的翠鸟第一次如此悲伤。
“在逃离那个地方的最后一天我回到了老家里,就像最后看一眼一样,我在尘封的柜子里看到了很多,比如光辉战争的荣誉勋章,比如一张全家的合影……我在里面看到了我父亲,可照片上的其他人我从未见过。
后来我到了旧敦灵,我知道了很多,比如光辉战争究竟是什么,又比如有些士兵会经历些什么……似乎过往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只是为时已晚。”
蓝翡翠沉默了下去,诡异的安静里只剩下了妖魔们的嘶吼,可此刻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轻松。
“总有人要记得,对吧。”
很久之后她再一次的说道,对此伯劳停顿了一下,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些故事要有人记得,只要还记得,就像自罚的荆棘一般存在心上,这是蓝翡翠的秘密,最后的秘密,唯一的秘密。
一切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清楚了,那个唯一能给予她答案的人已经长眠在了那个冬季,她永远得不到这份答案了。
“所以这就是我的遗嘱了,如果你能活下去,还请麻烦记得这个故事吧。”
那个脆弱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