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谁?”
“我的父亲。”
伯劳一愣,他记得蓝翡翠和她的父亲关系可不怎么好,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都拜她父亲所赐。
似乎是了解伯劳的疑惑,她摇了摇头说道。
“我指的是我生理上的父亲,而不是那个社会关系上的继父。”
那是更深的过去,蓝翡翠从未谈过这些。
“光辉战争结束后,他和我母亲有了我,起初那是个挺美满的故事,可后来他开始酗酒,还家暴我母亲。”
眼神里带着迷茫,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伯劳不由得屏住呼吸,这个谜一般的女人第一次向人展现了她真正的过往。
“我母亲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好起来,可情况只是变得越来越重,他不再工作,家里的经济条件每况日下。”
“这一切的转折源自于一个冬季,那是改变一切的冬季。”
蓝翡翠静静的述说着,缓缓的抬起手,因为用力,烫伤的水泡破开,淡黄的液体滴落,伴随着痛苦。
“他又一次喝多了,倒在了雪地里,当时下着大雪,在他身上堆了浅浅的一层,我看到了他,按照平常我会把他叫起来,带他回家,可那一天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说着笑了起来。
“如果说……如果我就当做没看到呢?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回到家里,那么大的雪,不用天亮他就会被冻死,在也没有人打我的母亲了,买酒的钱可以用来做更多的事,家庭的困境将迎来转机。”
或许是伤势的问题,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无比嘶哑。
“后来到了夜里,母亲发现父亲还没有回家,就出去慌乱的寻找,可她找不到,她当然找不到,雪那么大,哪怕一只巨熊倒在那里也会被掩盖,然后她回家了,我什么也没说,但她就像看透了我一般,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蓝翡翠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