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旦开始了吧,还是想把它做完。”
“不是特别有意思你还想把它做完?”祝文嘉不理解,他一向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也是说不干就不干了。
“嗯……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庭霜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把模型放到一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算,“你刚问我难不难,我觉得难,你问我有没有意思,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吧,我就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它难,我才觉得没意思,我才不喜欢。毕竟吧,人都喜欢做简单的事。这个简单也不是绝对的,擅长了,就觉得简单。我就是不想把‘困难’和‘不喜欢’搞混了,所以想坚持把它做完,把它学会,要是还是不喜欢,那就真的不喜欢,不是我意志力有问题。”
祝文嘉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说了句:“哥,你脑子也太绕了,你以前不这样,估计是被我嫂子带的。”
想到柏昌意,庭霜眼底溢出一点笑意:“嗯是他带的。”
柏昌意总能让他不确定,让他不停留在某个观点里,让他不狭隘地认为自己总是对的,让他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看到不同的可能性。
跟庭霜聊完之后,祝文嘉一直在想要不要申请几个大学去试试学点什么,但是又打不定主意到底要学什么专业。
庭霜难得看见失足少年祝文嘉一副要走正道的样子,就去问柏昌意怎么办。
柏昌意说:“八月底有校园开放日,可以让他去不同院系参观一下。”
于是校园开放日那天庭霜就陪祝文嘉去参观了一下学校。本来他也没对祝文嘉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祝文嘉竟然真的有了几个想继续深入了解的专业。
下午回家,祝文嘉一看时间,正好是国内的晚上十点,他爸妈应该都还没睡,于是他就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打算告诉二老自己决定读大学的喜讯,让他们在精神和(主要是)物质上支持一下,同时由衷地期望他爸在喜悦之后顺便把他的经济自由也给一并恢复了。
视频一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