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后,竟然也适应了,渐渐开始过上了(他从前认为惨无人道的)规规矩矩、早睡早起的生活。他日常出入的场所由夜店和红灯区变为博物馆和网球场,由于实在没钱,夜里还断网,他连游戏也提不起兴趣打了,后来甚至还时不时地翻翻柏昌意给庭霜订的英文科技杂志和天文杂志——至少看这些杂志不用花钱,也不用网。
已经到了秋假,庭霜考完试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梳理和总结他的知识体系。一个专业背后的知识体系是庞大而复杂的,不可能一两天就全部搞定,何况他不止要整理他的专业知识体系,他要整理的是他整个人拥有的全部知识的体系。
他要借此了解和审视他自己。
这是他最近想明白的事。
他要向外,走向世界深处,也要向内,走向自我深处,这样才可能知道他到底站在哪里,他到底要往哪里去。
此外,他还同时在做动力学分析、画设计图——柏昌意答应在假期陪他做一套立体机动装置实物出来,让他飞来飞去,想砍什么就砍什么。
祝文嘉对着庭霜的设计图垂涎不已。
“哥,我什么时候也能弄这么一套东西出来?”
庭霜正在电脑上模拟他穿着立体机动装置飞来飞去时的风阻,闻言连头都没抬:“要不你申个学校去读工程类的专业吧?比如飞行器设计什么的。”
祝文嘉陷入了思考。
他在英国读完高中之后决定gap一年再读大学,结果这一gap就没完没了,玩了都超过两年了他也没开始申请大学。
以前他觉得庭霜的生活特别水深火热,又穷又苦,整天上课,现在倒有点羡慕了。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经济受到管制,意识到自己没点本事还是不行。
“哥,那你觉得学这个有意思吗?”祝文嘉凑到庭霜身边,去看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难学吗?”
“不是特别有意思。”庭霜发现计算出来的风阻误差太大,简化模型要重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