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心地卷起来,趁着钟母不注意塞进怀里,他很想收藏这张调皮的钟导。
才塞到一半,钟母忽然转身说:“我带你去残念谷。”
洛槐手拿着纸全身僵硬,被钟母抓了个正着。
钟母将那张纸从洛槐手里抽走,放回那沓纸中,洛槐可怜巴巴地望着钟母。
“喜欢就让他画给你,这些我要留着,将来嘲笑那老头用。”钟母对洛槐眨眨眼。
洛槐怔怔地看着钟母,心想伯母说的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钟母带洛槐来到一处山谷,才到山谷外围,洛槐便觉得一阵寒冷,忙搓搓胳膊取暖。
钟母指着山谷的台阶说:“大概五岁开始,老头就把九道丢到这个山谷里,每次带上七日的食水,让他七天后爬上来,九道也都照做了。”
“五岁……这是什么地方?”洛槐向下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钟家先辈收服的恶鬼,强行超度或者打到魂飞魄散的厉鬼总会留下一缕残留的怨念,钟家将它们封印在谷底,长此以往,整个山谷中便全是厉鬼残念了。”钟母说。
“吓人吗?”洛槐问。
钟母道:“也不一定是吓人,这里有厉鬼残留的力量,会幻化成人心中最怕的和最爱的东西迷惑你。如果有人信了,就会永远留在谷底,魂魄吸收这些力量,成为一个十分可怕的厉鬼。当然,如果后辈子弟真的坚持不下去,会有人接他们上来,钟洪砚在谷底待了十分钟就被人救了上来,那年钟洪砚十二岁。”
“钟导呢?”洛槐隐隐有些心疼。
“说七日就七日,一次也没提前求救过。”钟母说。
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是对儿子的骄傲还是心疼。
“我想下去。”洛槐看着山谷说。
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想了解钟九道,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长大的,是如何变得像今天这样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又好像缺失了什么情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