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点到为止,不该说的话绝不说,不该问的事绝不问,但是心里有自己的猜测,沈巍最怕的,就是摸不清他究竟猜到什么程度了。
过了好一会,赵云澜才缓缓地问:“鬼面人脸上带着面具,那天我看见你一直对他的面具有顾忌,是不是因为他的脸我认识?”
他当时就注意到了,果然卷向鬼面人面具的一鞭也是故意的!
沈巍脸色一白,鬼面人其实长什么样都不要紧,他们俩都是游走阴阳两界的人,皮囊就只是皮囊这个道理,谁也不会不清楚,可这其中的各种牵连是他万万不想给赵云澜知道的,但沈巍君子惯了,要他开口骗人,编不出词,也说不出口,因此一时僵住了,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谁知赵云澜立刻打住了他的话音:“好,你不用说,我知道是谁了,也不会再追问,你……你别皱眉。”
他最后几个字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仿佛依稀是那人惯常的、不易察觉的体贴,沈巍觉得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喉头一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云澜一口牛饮了整杯的茶水,觉得自己试探过界了,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站起来说:“在外面跑了这么长时间,还出了不少事,你早点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都已经走到门外的时候,沈巍忽然叫住了他:“那天我酒后无状,除了脱体离魂之外,有没有做别的有辱斯文的事?”
赵云澜脚步一顿。
沈巍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赵云澜回头对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不是冷就是坏,很少会这样,带着满是安抚意味的温柔,指指自己,有一种半开玩笑的口气说:“有啊,大人对我好一番投怀送抱,至今想起来本人都受宠若惊。”
沈巍一时分不出他说得是真是假,却听出了他满不正经的调笑味,只好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别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你好大的胆子。”
赵云澜嬉皮笑脸,内心沉重。
他和沈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