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尽数褪下。
尤玉玑枕在司阙的腿上,抬眼望向案头的奏折。想来今日出宫大半日,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司阙顺着尤玉玑的目光瞥了一眼,随口问:“姐姐是不是很意外这疆土落在我这种不着调的人手中居然存活了六年。”
“谁说你不着调啦。”尤玉玑捏捏他的脸,“我的阿阙一直是着调的人。”
很早之前,她从他的诗词文章里认识了他。若非幼时遭遇,他何尝不会长成一个正直向上的皇子。虽然言行与众不同,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君子中的君子。
似乎捏他的脸不够,她凑上去又亲了亲,柔声:“你先处理政务,我去看看玉疏和却鸢。”
尤玉玑刚走出去,迎面遇见徘徊的玉疏。
“母后……”玉疏面露难色。
尤玉玑略一询问,得知今日司阙送却鸢珠花时,也送了玉疏一份。玉疏犹豫许久,寻上尤玉玑:“母后,玉疏知晓父皇心意。可是我用不上这些。多给我备一份是浪费,不若将钱财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尤玉玑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你父皇一定很羡慕你们。”
玉疏紧皱的眉头逐渐舒,他疑惑问:“父皇的父皇对他不好是不是?”
尤玉玑微笑着。
“我明白了。”玉疏重重点头。
尤玉玑也点头,摸摸他的脸,温柔道:“留着吧,总有用得着的时候,给你将来的小娘子,或者女儿。”
“嗯,我都留着!”
走前,玉疏抱了抱尤玉玑。转身前,他犹豫了一下,跑进殿内,瞧父皇没在忙,跑过去抱了抱父皇,才走。
“他跑进来就为了我抱我一下?”司阙皱眉。
“唔……”尤玉玑倚靠着玉案,“兴许是抱了我一下,也要抱你一下才成。”
司阙陷入沉思。
尤玉玑瞥了一眼摊开案上的奏折,是提议早日立储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