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盯着尤玉玑的脸。
她娇艳柔软的唇湿润着,又被他留下了红肿的痕迹。
司阙紧紧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忍不住再次率先开口:“尤玉玑,你是木人头?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死死盯着尤玉玑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神色变化细节。他眼睁睁看着她娇嫩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他心弦跟着一紧,等着宣判,然而又眼睁睁看着她慢慢抿了唇。
尤玉玑什么都没说。
她只觉得屋子里有些闷,站起身来,将铜镜后的窗户推开半扇,让外面凉爽的冬日夜风吹进来。
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些。
滚着凉意的夜风灌进来,司阙忽觉一阵寒,忍不住侧首轻咳。
枕絮在外面叩门,笑着说:“夫人,衣物小间里要不要贴窗纸?”
一门之隔,外面的人热闹喜悦准备过年,里面的两个人置身寒冬。
“进来吧。”尤玉玑温声开口,声音除了有点低,没有别的异常。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两瓶假死药放回抽屉里,又锁了抽屉好好收起来。
她目光落在仍在轻晃的锁,心想这东西司阙用不着了,留着日后总会在别处用得上。
枕絮手里拿着鲜红的剪纸走过来要往窗上贴,尤玉玑让开地方,缓步往外走,经过司阙身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司阙立在原地,默默看着枕絮将喜庆的剪纸贴在窗户上。那是一幅交颈的梅花鹿,活灵活现。
司阙转身出去,听见尤玉玑正与抱荷说话。
“剩下的这些拿去东厢房给流风,一会儿司阙要搬回去。”尤玉玑说。
抱荷视线越过尤玉玑,望向后面的司阙,眼中浮现疑惑——这两个人又吵架了吗?她不敢过问,只好应声。
司阙望着尤玉玑纤细的背影,知道她要赶他走了。不仅撵他走,还连名带姓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