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抛起。
司阙抬手将下落的铜板接住,将其压在缠着白纱布的手背上。他抬起右手,冷眼瞥向铜板。
——反面。
司阙挑了下眉,收回视线望向司华,道:“东西虽没拿到,可我知道在哪里。”
“在哪里?”司华急问。
一阵凉风吹来,司阙忍不住侧首轻咳了两声,喉间略有腥甜。
“二哥俯首过来。”
又是一阵咳嗽,点点血迹落在司阙左手的纱布上。
司华心道司阙活不至及冠的说法看来是真的。见司阙有气无力至此,他赶忙走过去,在司阙身边俯身靠近。
司阙缓了缓,侧首凑到司华耳边,低声缓语:“我说藏宝图在陈安之手中你们便都信了,就这般脑子还痴想造反复国?”
司华整个人怔住。他刚要直起身,司阙指间的三根长针从他颈侧而入,贯穿咽喉。司华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想高呼远处的属下,然而根本发不出音来。他拼尽全力,也只微弱地吐出两个字。
司阙仔细辨了辨,知他说的是“畜生”。
司阙饶有趣味地笑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手足,你竟今日才知我是畜生。死得不冤。”司阙唇畔笑意越来越灿烂,乃至低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变成一阵断断续续的轻咳。他又瞬间收了笑,冷眼睥向倒地的司华。
司阙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静坐了片刻,身上有些力气了,才起身离开。可没过多久,他又折了回来,手里拿了一支洁白的晚秋茉莉。
这是他刚刚在路边发现的。
司阙轻嗅茉莉的郁香,然后俯身将它放在司华的胸口。他露出一个纯稚乖顺的笑容来,道一句:“好眠,我的二哥。”
司华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司阙转身离去,一步步走远后,司华的尸体慢慢化成一汪血水,又渐渐升起白烟。不多时,连血水也不见,唯有那支洁白的茉莉仍躺在河畔,在夜风里花瓣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