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带着点歉意:“我也不知道怎会睡着……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叨扰连累你病了……”
司阙瞥了她一眼,说:“我夜里睡不好。博山炉里的熏香一直有助眠的东西。”
尤玉玑恍然。她温柔地笑笑,弯下腰来,将手搭在司阙的肩上,近距离地含笑望着他,说:“他乡重逢是一种缘,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司阙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尤玉玑搭在他肩上的手,垂眸温声:“好。”
“那你好好歇着。”尤玉玑温柔笑笑,收了手直起腰转身往外走。
司阙望着尤玉玑离开的背影,慢悠悠地喝着温水。尤玉玑走到门口,转过身冲他笑了下,再帮他把房门关上。
尤玉玑脚步匆匆回了昙香映月,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换衣,然后登上归家的马车。然而马车停在府门前许久,不能出发。
因为陈安之还没醒。
尤玉玑派丫鬟过去问情况,传回来的消息是昨天晚上陈安之嚷着身上的伤折磨人,很晚才歇下。早晨小厮喊了他两次,他都没有起身的打算。
尤玉玑坐在马车里,膝上抱着一个盒子。这是她让枕絮一早去买的酒酿苏子糕,隔着木盒,她仍能感受到温度。
这是阿娘极喜欢的一种糕点。
尤玉玑抱着木盒的手微微用力。
又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陈安之的身影。尤玉玑轻轻舒了口气,道:“不等了,出发。”
一旁的景娘子皱眉:“这怎么行?归宁哪能自己回去,这是让人看笑话啊!”
“洞房是我一个人,敬茶是我一个人。”尤玉玑浅浅地笑着,“一个人归家又何妨。”
笑话?她被旁人看的笑话还不够吗?不差这一回了。也无所谓了,什么笑话什么脸面,都比不得飞奔归家,拥抱阿娘。
景娘子张了张嘴,最后将脸扭到一旁,悄悄擦一擦眼角。
因为头疾,王妃最近对府中各种事情实在有心无力。当她从谷嬷嬷那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