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玑疾步走过去,在司阙面前蹲下来,仰起脸望向她,蹙眉询问:“是觉得不舒服吗?昨天早上便觉得你脸色不太好。让流风去请大夫,可请了?”
司阙意味不明地望过来。
这个眼神,尤玉玑没有看懂。
不过尤玉玑看出来司阙的脸色很差,比昨日还差。
“是不是前晚的暴雨发烧了?”尤玉玑抬手,温软的手心贴在司阙的额头,“好像是有一点,一会儿还是得请个大夫过来。”
司阙刚想开口说不用,喉间又是一阵酥痒,他侧过脸,抑制不住地一阵咳嗦。点点血迹落在雪白的帕子上。
尤玉玑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望着这一幕。
“去叫流风。”
“好。”尤玉玑急忙往外小跑。她刚跑到外面,正好遇见上楼的流风。
“殿下唤你。她脸色很差,刚刚还咳了血。”尤玉玑急声解释。
流风一愣,快步走到墙角的柜子前,在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连忙走到里间交给司阙。尤玉玑站在门口,焦虑地望着司阙,不由想起传闻来。看来传闻不假,公主不仅仅是体弱。
不多时,司阙不再咳。流风快步走出去,她要下楼去煎药。
尤玉玑走到床边,柔声关切:“要不要躺一会儿?”
司阙垂着眼,尤玉玑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想了想,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流风刚刚提上来的温水,递给司阙。
“喝一些?”
司阙接了。
尤玉玑这才注意到司阙的左手缠着纱布。她记得昨天晚上听公主抚琴的时候,公主的手还好好的呀。
“你的手怎么了?”
司阙喝了一小口温水,才开口:“换弦的时候割伤的。”
今天是尤玉玑心心念念归家的日子,她不能再在这里耽搁,柔声说:“我得走了,你若还是不舒服记得叫个大夫。这两天晚上都稀里糊涂睡在你这里,实在是打扰了你。”
尤玉玑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