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十分喜欢未修过那种失真下的《红高粱》,粗狂而又有生命力。整个构图和色彩太爆满了,炽热感扑面而来,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初哥,虽然毛手毛脚,却让你感受到初尝禁果的强烈快感。
“呵呵……”张一謀老脸难掩笑意,但还是千层饼一样的谦虚摆手,这种夸奖,陳凯哥他们那些人可没有说过。
“还是吴导你的光线运用的好,站位、打光真的……独树一帜,我见过这么多电影导演,能比你做得好的没有几位…反倒是我,进步空间还很大,还需要大家多多批评。”
“你似乎一直很在意,外人对你的评价?”吴孝祖好奇的问。
“认同感吧。正如吴导你说的一样,自己的出身和经历造就了自我的性格和风格,我的出身与经历也影响了我这种性格。有时候,我特别佩服您偶尔露出的那种锋芒的……”张一謀顿了顿,透着一股酸楚与无奈。
对于他的话,吴孝祖心中了解。
家庭成分不好,黑五类,父亲就不说了,之前当过果党军需官,家里二伯被定为潜伏特务,大伯在湾湾当官……
这家庭成分,能走出来,属实不容易。
“我觉得我那时候学东西快,可能是因为恐惧。上初中的时候……正赶上xxxxx,调皮捣蛋的学生成了xxx,我自己出身不行,xxx也当不上,成天活在恐惧之中。”
张一謀的脸在好似巫山的峡气,萧森闪灭,补充一句,“不过我人缘好,倒没怎么挨打。
那时候我写大标语字写得漂亮,同时画超大伟人像非常好好。
反倒经常被各个xxx队伍征用。那时候就觉得能够被征用,特别充实,且被认可和承认。
感觉终于可以从边缘人物变成螺丝钉了。
老乡们的赞论声是我那时候最喜欢的声音。那时候我就有个意识,大致自己就是在工具化吧。”
听到小谋子畅谈以往,吴孝祖默默点头。
感情是老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