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技术动作分析的涂鸦,往前翻翻,竟然还有自我对《女排》的的阐述和王祖苋、宫郦等人的简易镜头设计。
“你很喜欢把所有东西都誊写一遍?还是说内地导演都这样?”
对,我相信一句话,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其他人我倒是不了解。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当初最初学习摄影,实际上就凭借着这个。
那是我对摄影感兴趣,就找了不少摄影书籍,包括老前辈薛子江的《风景摄影构图》。书上说,要搞摄影,最好自己洗自己放,所以我看了许多暗室的书……”张一謀也学着点燃雪茄,狠吸了一口,眼睛瞬间凸出。
“咳咳咳咳咳……”
张一謀狂咳的老泪差点飚出来,“咳咳……老实说,看不大懂。”
“轻点吸,在嘴里感受就行。”吴孝祖提醒一句,他怕阿谋在那样狠吸,能把自己给吸背过去,这一口吸进肺里的操作,绝对牛叉。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是,我认这个。”
缓过劲的张一謀尴尬的笑了下,“当抄了三年之后,我似乎懂了一些。这些年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拍摄《红高粱》的时候,我发现以往不懂的东西,大概又懂了不少。
不过现在回头看《红高粱》,还是觉得完成度缺乏一点,如果重拍,可能会好很多……”
“我倒是觉得《红高粱》,美就美在这种懵懂与粗狂造成的大量的荷尔蒙和冲击。
你知道好莱坞的理论学者温迪简汉森就说过,对于初创者,初稿往往会很能体现创作者的初心。
我第一次看《红高粱》的时候,对于那种尽于失衡的饱满度给惊到了。
前段时间在威尼斯老马……马可·穆勒聊天的时候他还感叹,没想到中国内地的导演竟然有这种狂野的尝试,这种极致绚烂的红,太有震撼力了,对比度的冲突,让人感到视觉冲击力。旺盛的生命力、强烈的欲望都一览无余。”
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