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清润的声线,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地回答她:“我会。”
怀孕到七个月时,这个孩子是存在瞒不住了。
贺语柳在得知消息后,又远赴一次纽约跟贺云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书房传来的对话声显然很克制着,只是偶尔摔茶杯的动静太明显,走近些,就能听见一些。
“贺云渐!我看你是疯魔了……让养在外面的女人生下孩子,她配当贺家主母吗?”
“我不会承认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这个孩子才七个月,还没有生出来就赶紧去做手术处理掉,别将来后悔!”
……
喻思情的心紧缩着,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当书房门打开时,她无处躲藏,身体笨重也跑不动,只能迎面和贺语柳对视上。
这个口口声声要让她的孩子拿去做手术处理的长辈,往向她的眼神是极为冰冷厌恶,不带掩饰:“你倒是好手段,懂得借子上位。”
喻思情知道无论怎么解释,贺家对她的印象早已经定型,越是低姿态,只会引来更多恶意揣测。
贺语柳发完这场脾气,只是开端,后来与贺云渐的矛盾越演越烈,联合家族的人给他施加压力,从始至终贺云渐的立场都没有动摇过半分,他要喻思情,也要腹中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而喻思情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她和贺云渐会很幸福,会组成一个普通的家庭,有孩子,有欢笑声。她是愿意的,愿意为了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压制天性对金钱权欲的本能渴望。
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不安……
老天爷却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在后来难产又得知贺云渐车祸变成植物人时,喻思情整个世界都彻彻底底的崩塌,连活下去的信念都失去了。
那个拼死废了一条命也要生下的孩子,是男孩。
喻思情却无法在面对这个孩子,她陷入了痛不欲生中无法自救,也没有人会关心躺在医院里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的她,就这样放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