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比一个人难受要好一些。要是这次她缴了械,他以后不知道拿出什么法子磨折她。前两晚够她受的了。
他下巴仍搁在她的肩膀上,拿鼻尖去蹭她的鼻尖,费霓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仍坚持弹着曲子。好不好对不对全然不重要,弹才重要。偶尔她回过头碰碰方穆扬的嘴,只是碰一碰,她知道他也难受。
“楼下也该睡觉了,再弹人家就要找上门来了。”
“找就找吧。”
方穆扬不再劝她,他扳过费霓的脸,堵上她的嘴,费霓的眼睛不能再去看琴键,只能看着他。
琴键不甘心地响了几下,但最后没了声响。
他们彼此能听得见呼吸声和心跳声。费霓从没感觉方穆扬的胳膊这么有劲儿,他又给她变换了个坐姿,两人得已面对面。他们前两天都很有原则地不在彼此嘴上脖颈上留下痕迹,但费霓这次被戏弄恼了,一时也就忘了,方穆扬被她刺激得也忘了。
费霓的棉衣还好好披着,睡衣的后脖领子却一点一点滑了下去,袖子把她整个手都遮住了还长一截。她低头便看见了方穆扬的头发,很黑,在这样强烈的灯光下,费霓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平常不见天光的皮肤是那样白,她自己因为太习惯了,所以一直不觉得,前两个晚上台灯的灯光太温暖了,把她皮肤的色调也衬得暖了一些,今天猛地一看,黑白对比过分刺眼了,她索性不再看,他今天用的洗发膏是她买的,这个人惯会恩将仇报,她咬着牙齿去数方穆扬的头发,努力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转头去看窗外,这天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星。窗帘又没拉,索幸这附近只有这一栋楼,屋里发生什么外面也不知道。
方穆扬又牵着费霓的手往那不标准的地方走,费霓不再由着他。
她也要让他难受难受。
她今天这样吝啬,他反倒对她慷慨起来。
“别闹了!”
她给他买外套保护他的手指,不是让他用指头来欺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