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剩下了一片。
而首行和尚,背靠着大树,眼神空洞。
鲁智深上前一听,这厮竟然睁着眼睡着了,还在打鼾。
“喂,秃这和尚,你咋在这里睡着了?”
“咦,道门中,怎地会出现和尚,莫非你是大相国寺的人?”
“哈哈,洒家是相国寺的,却不是大相国寺的,而是新相国寺的。”
“新相国寺?”首行和尚摇头道:“没听说过,不过我闻着你满身酒味,想必你们这个新相国寺戒规不严呐。”
“洒家就是新相国寺的方丈,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戒规,不让喝酒,就是要洒家的命。你说说,是酒戒要紧,还是杀戒要紧?”
首行和尚目光炯炯欧,看着鲁智深,没有回答他,而是笑道:“正经门里藏龙卧虎,贫僧服了,这里竟然又有一个带佛光的。要我说,正宗佛门在正经门,不再灵山。”
他的笑声,逐渐猖狂,而且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真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万分有趣的事,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是李渔和鲁智深都是一头雾水。
李渔吓得差点把镜子掉到地上,这秃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拼了命地给自己拉仇恨?
这个和尚疯了?
癔症了?
关太久脑子不好使了?
他还在那笑,笑的酣畅淋漓,笑的莫名其妙。
鲁智深摸了摸脑门,“算了,疯子洒家惹不起,洒家什么都不怕,就怕疯子。”
他转身就走,步子有些急促,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李渔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明了。
鲁智深看上去粗枝大叶,其实心细如发,他八成是看出来了,这个首行和尚不好惹。
不然以他的性子,在他跟前没来由乱笑,至少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鲁智深连羊肉也不惦记了,直接走下了山门,回到寺里。
能让鲁智深认怂的,这是第一个,李渔长舒一口气,镜子里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