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苑中,简清澜仍在抄佛经,傅琼伴在她身侧,十分乖觉。
傅玦亲自来禀简清澜并不意外,令她意外的是,傅玦竟然带了个姑娘,一见戚浔,傅琼便小声对简清澜道:“母亲,我见过这个姐姐——”
他趴在简清澜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简清澜打量戚浔的目光便越发深邃,戚浔福身请安,简清澜出声相应,一边听傅玦的禀告,一边仍看着戚浔。
等傅玦禀明,简清澜如往常那般不多赘言,待他二人离开之时,简清澜忽然道:“即将入冬,最后一拢桂花也要败了,幸而我令下人早早摘了些,让厨房做些桂花糕送予姑娘吃。”
门外的嬷嬷应下声来,傅玦微微一愣,道了谢,带着戚浔回了书房。
晚膳便多了一样桂花糕,戚浔喜甜,王府的厨娘又手艺极好,她用得香甜,傅玦也瞧得欣然,直等到子时前后,林巍前来报信,孙律登门拜访。
孙律在傅玦书房见到戚浔,也不意外,开门见山道:“二更前,陛下宣召我入宫,命令很简单,不得将长公主和谨亲王的陈年旧事宣之于众,驸马仍处斩刑,后日行刑。长公主下午醒来之后,神志混沌了许久,但也并未说什么石破天惊之言,陛下未曾告知她白日之事,已下令,驸马问斩之后,便将她囚禁静缘寺,再也不得踏出寺门一步。”
顿了顿,孙律又道:“至于太后,今日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他说太后时日无多。”
傅玦和戚浔听完,眼瞳虽暗,却也不觉意外,皆是沉默未语。
孙律看着他二人,又道:“御令已经送至其他几人府上,皆是大同小异,陛下又令我亲自来见你,若你心中不服,想来觉得我能劝慰你。”
傅玦默然片刻道:“我并未存天真之想,也没什么好劝,圣意已决,我等自当遵从。”
孙律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多留,“两日后,你仍监斩。”
他言毕便告辞,傅玦和戚浔将他送至门口,便见外间大雨不知何时已停,天边黑云堆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