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玦到了如今,也懒得遮掩,“戚浔随我走。”
当着众人,孙律面无表情,其他人则都看着戚浔,只道临江王解了危局,行事自然无忌,对这位大理寺的仵作姑娘之意也越发明显。
等上了马车,戚浔急急地看着傅玦,傅玦先握住她冻得冰凉的手,缓声将殿内诸事道来,戚浔越听越是心惊,万万没想到当年旧事竟是如此。
“长公主竟是因此患了癔症——”
傅玦凉声道:“后面的事,与之前所知相差无几,如今不知陛下如何定夺,若太后熬不过今夜,宫中大丧,此事或许还要拖延数日。”
戚浔心底滋味陈杂,得知有癔症的是赵沅,谋害赵烨的也可能是赵沅之时,她对赵沅难以自控地生出痛恨来,可得知她被赵烨那般折磨才令自己生出心病,戚浔的痛恨,又转到了那从未谋面的谨亲王和驸马秦瞻身上。
若论元凶,这一切祸端的罪魁祸首,自是这个丧尽天良的大周皇子无疑,他作恶在前,驸马为了一己之私栽赃嫁祸在后,这才酿成了这一桩死伤上百,又沉冤十六年的血案。
“驸马栽赃陆氏在先,之后却是太后暗中推波助澜,如今她至弥留之际,皇帝更不可能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戚浔垂着眉眼,“坊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不知到何时,此言才会成真。”
傅玦将她肩头揽住,“早晚会有那日。”
戚浔这时又道:“适才我看到兄长和玉娘,还看到了张伯和陈伯他们,只是今日行刑受阻,他们一定觉得古怪又失望。”
傅玦道:“我会派人送信给他们,令他们稍安勿躁,事已至此,驸马必死无疑,其他诸事,便只能得看皇权天威如何定夺,我猜测,最晚今夜便会有消息。”
戚浔心口憋闷,不由掀开帘络,车窗外凉风森森,连绵的阴雨像永远不得消歇。
待回了王府,傅玦的手书还未写完,简清澜已派了人来探问,傅玦略一迟疑,带着戚浔前往内苑见简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