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羞恼,起身将他朝外推,傅玦连声告饶,只得先去宴客。
喜宴至二更时分才毕,傅玦身上沾着几分酒气归来时,戚浔已沐浴更衣,正拿了他挂在墙上的宝剑把玩,见他回来,戚浔朝他挽出一个剑花,傅玦轻易握住她腕子,稍稍一带便将人揽入怀中。
他握住她的手,教她挽出一个繁复曼妙的剑招,戚浔后背倚在他怀中,只觉他心跳的极重,渐渐地,她再握不住剑柄,三尺青峰落在地上,她人被打横抱起,傅玦将她放在喜床上,自己往浴房而去。
袅袅水声响起,戚浔比傅玦的心跳更重,不多时灯盏半熄,床帐开合间,傅玦带着芳冽甘润的龙涎香气息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将戚浔揽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渺渺——”
戚浔心腔情热,“兄长——”
傅玦笑着将她拢在身下,“该唤什么?”
“夫、夫君——”
傅玦拔下她发顶的玉簪,令她如瀑的青丝泻了满枕,又低头覆上她唇瓣,不过片刻,戚浔嘤咛出声,迷蒙的瞳底水波滟滟,灵媚得要命。
昏黄的烛光幽幽地落在绣纹繁复的床帐上,映出里头一对交颈鸳鸯似的影子。
待云雨消歇,戚浔面颊红透,长睫浸泪,又觉精疲力竭,睡意昏昏,傅玦将人抱起往浴房去,待重新躺下时,她反倒又清醒了几分。
她依偎在傅玦怀中,眼波明秀,露出的香肌玉肤上有星星点点红痕,傅玦在她发顶上柔柔地吻,轻声道:“在想什么?”
她身上尚有些酥酥麻麻的余韵,人惫懒不动,思绪骤然飘远了几分,她去环傅玦的腰,“想我与兄长竟会有今日,从前,我只以为我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戚浔’,为族中伸冤之行,亦像无尽的长夜看不到头……”
听她爱唤兄长,傅玦低笑道:“你是卫渺,是渺渺,今日起,还是吾妻。”
傅玦将人揽得更紧些,“看不到头的,是你我往后余生,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