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戚浔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走到魏文修身边去,“大人,驸马身边小厮的证供可在?”
魏文修替她找来,戚浔打开再做核对,很快,她眉尖尽是疑窦,“这不对,为何没有人提起驸马嗜睡……”
魏文修不解道:“为何嗜睡?”
戚浔仔细回想宝仁堂老大夫的话,“这治癔症的药有些凶险,是有毒性的,开方子的大夫加了辅药,此药会令人嗜睡,即便驸马未曾卧床养病,但至少会露出异样,外人瞧不出,但他们身边最贴身的小厮侍婢,一定会知晓。”
外头雨幕成帘,天色也将晚,戚浔忍不住去唤宋怀瑾,“大人,卑职想走一趟刑部,有一处卑职存疑,想去问问书画和书琴。”
她将疑点道来,宋怀瑾也有些诧异,“从未提过?驸马有癔症,刑部之人审了多次驸马的异状。”
戚浔又去看卷宗,越看越觉得古怪,“许是问漏了,只能再去审一遍。”
宋怀瑾仔细一想,点头应下,“那便走一趟。”
刑部衙门并不远,只因大雨,宋怀瑾和戚浔脚程慢了些,等到了衙门,已经是暮色将至,二人进门,通禀一番,径直由刑部小吏带着进了大牢。
长公主府的侍从们被关押几日,各个神色颓唐,戚浔见到书琴、书画二人之时,书画也再不似那日执拗。
听戚浔问起驸马异状,二人面面相觑,书画道:“驸马除了偶尔性情大变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他吃药一般不被人看见,奴婢们伺候数年,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嗜睡,那更是没有。卧床养病的话,养病的是公主殿下,驸马只负责贴身照顾,公主殿下歇着的时候,驸马大多数时候陪着,也算是歇着吧。”
戚浔拧紧了眉头,不知这与老大夫说的卧床养着是否一样,宋怀瑾听完,只觉证供无误,“那便是都歇着了,府中两个养病的,倒也没什么古怪。”
戚浔闻言,忽而问道:“公主殿下调理身子用得什么药?”
“是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