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虽早知案情真相,但如今圣旨下来,又对三家旧人大赦,仍是震人心魄。
众人议论纷纷,唯独戚浔出了一会儿神后继续提笔疾书,宋怀瑾站在她边上,看得奇怪,“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毫无反应?”
戚浔头也不抬地道:“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怀瑾轻“啧”一声,“平日里是极爱听这些定罪消息的,今日倒是平静,你竟也不为王爷高兴?”
戚浔又低声道:“那自然是高兴的。”
宋怀瑾见她实在没什么兴致,摇了摇头作罢,又朝外看了一眼天穹,便见天边阴云密布,似要落雨,“刑部那边的卷宗不知何时送来,再晚只怕今夜送入宫中便来不及了。”
一旁魏文修道:“反正罪责已定,晚些应当也来得及?”
“不合规矩,三法司审定,陛下尚未朱批,人先斩了,何况此番还是诛三族之过,怎么也要先让陛下批复。”
宋怀瑾说着,外头已是狂风大作,不多时一道闷雷轰隆隆滚过天际,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站在外头的人惊呼着进门,戚浔看着这天色道:“这个时辰,周蔚他们应该踏上回程的路了,大雨只怕不好赶路。”
宋怀瑾无奈道:“只怕要明日才能回来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几个刑部小吏打着油纸伞快步进了衙门,正是来送公主府侍从的证供,公主府上下仆从数十,每个人皆有数页证词,加起来便是高高一摞,宋怀瑾召集众人一同查验,戚浔写完了手上的卷宗也来帮忙。
宋怀瑾一边看一边道:“和案子有关的人不多,后来审问寻常侍从,所得不过是驸马习性喜好诸事,此前几个关键证人都已经被提审至拱卫司招供了。”
门外雨势倾盆,屋内只有众人翻看卷宗的声音,戚浔复核时,专挑了书画、书琴二人的看,她二人虽非帮凶,却替驸马隐瞒了行踪,也极有可能获罪,她们知道多少实情决定了罪责轻重,因此戚浔看的格外细致。
可刚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