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知案子如何查的?”
傅玦目光脉脉,只看着她,说话声便比往日更轻柔细致,“知道,孙律出发瑶华宫之前,曾告知我进展,后来公主府被围,驸马下狱,我亦知晓,如今驸马已经将齐明棠和吕嫣遇害交代清楚,但因他谋害赵烨之时,乃是癔症发作之时,对长风阁行凶的过程记得不清,尤其记不起来是何种凶器,只有后来找到徐闻璋栽赃陆氏说的分明,因此旧案种种,还需细查——”
戚浔虽未问,但傅玦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今日驸马之所以极快认罪,是孙律以当年赵烨折辱他之事,将他的癔症激了出来,他在崇政殿中,似变了个人一般,直言对皇室和赵烨颇多忌恨,亦承认了当初是他行凶。”
“他癔症发作只一盏茶的功夫,清醒之后记不起前事,但既已认罪,又当着长公主的面,便再未狡辩,后来至拱卫司大牢交代了诸多细节。”
“当初在淑妃生辰宴上,长公主酒后失言提到了当年的皇后生辰宴,秦瞻被赵烨折辱正是在那时,因此秦瞻生怒失态道出赵烨死于他手,却不想刚好被吕嫣听见,因此,吕嫣方才威胁与他。”
驸马交代的与此前怀疑的方向如出一辙,戚浔并不意外,但她蹙眉道:“未想到驸马是因癔症被激出才认罪的,旧案的人证物证极少,我以为至少要拖延多日才能定罪。”
傅玦便道:“宋少卿说,你今日在公主府想到了旧案凶器的线索。”
戚浔连忙点头,“凶器极有可能是女子发钗,但走访了几家当年赴宴的人家,皆无收获,明日还需再查访几处。”
傅玦最知她勤勉,便道:“若能找到凶器,驸马之罪便更无可辩驳,除了驸马之外,皇帝还有意追查当年查办此案的官员,但那时驸马只栽赃了陆氏,后来卫家和宁家的屈打成招,极有可能是太后的手笔,但皇帝多半不会让查到太后身上。”
说至此,戚浔面容微沉,“是太后……”
“桐油、蒙汗药之类的证物,皆出自秦瞻之手,那封信,也